【掌心】我又双叒叕上岛了

★假设三代游戏的女主都是同一人,会发生什么()

★女主第一人称的叨叨,非常ooc,不是修罗场

★和亲友 @别加軟糖 的联文

  

  

  

  

  

  大家好,我是一个辅导员。实不相瞒,这是我第三次上岛。

  

  迎接我的是老熟人狩谷,他见到我时果然露出了一副“怎么又双叒叕是你”的惊讶表情。相比之下,我倒显得有些司空见惯的熟练,我朝他点点头算作打招呼,驾轻就熟地拿过为辅导员准备的房间钥匙,掉头就走。 

  

  让我从头讲起,事情是这样的——五年前,我就外出散步消食赏个月的工夫,撞见了一个昏迷的男人,然后我被莫名其妙按上一个涉嫌毁灭证据的罪名。就这样,我本想做好事不留名,却被搞到了西海普。

  

  那会儿智能网络还不发达,我闲着无聊用SABOT玩个俄罗斯方块都能玩上一整天。有时闷得久了,我就出去四处晃悠、捡捡垃圾,日子还挺悠闲。

  

  我本和收容人两情相悦,却因种种破规矩棒打鸳鸯,我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初恋还没开始,就被掐死在了摇篮里。

  

  第二次上岛在前不久,那次的收容人也爱上了我,眼看着我俩离happy ending只有一步之遥,然后他就失忆了,把我忘得一干二净、彻彻底底。本以为时隔五年我终于能拥有第二春,没想到又是一段凉透的感情。

  

  为了散心,我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,然后嘛……然后我就又双叒叕来西海普了。

  

  这是我第三次上岛,理由依旧令人满脸迷惑、黑人问号。别人都是做好事不留名,我却与众不同得腰间盘突出,救个差点被车撞的人都能把自己坑回这座孤岛。

  

  我寻思了一下,自己上辈子应该作了不少孽,导致这辈子要还一屁股债。

  

  人生啊,就是处处充满了操蛋的惊喜。

  

  这次我负责的收容人是个公子哥,简单粗暴直白点说,是个地主家的傻儿子。经过前两次的锤炼,我已经是个成熟的辅导员了。满嘴花言巧语跑火车,把收容人撩得又是脸红害羞又是心跳加速。

  

  我先前负责过的收容人一个沉着稳重一个温和冷静,在这次的收容人身上,我看到了与前两人不同的活泼开朗。我喜欢他那种年轻人的蓬勃朝气,毕竟人嘛,大多容易被自己没有的东西所吸引。

  

  对了,有一件事我必须要开麦。9102了,你西海普怎么还在用功能堪比老人机的SABOT???对于网瘾少女来说,这简直就是降维打击。在给收容人发消息的时候,我突然发现五年前还存在的贴图功能不知何时被取消掉了,没有表情包可用,本沙雕网友感觉浑身难受。

  

  我突然有点想念高智商科研人才、前图书馆管理员门司。门司之前帮了我和收容人许多,可惜我实在不知道他一天到晚脑子里都装着啥,偶然还会与收容人讨论这个图书管理员是不是四次元。

  

  那个时候,我还是个对风花雪月、情情爱爱懵懂不已的青涩少女,自然也不懂为何我与收容人一聊到门司或是前看守员须田,他就开始“哦”“是吗”“那很好”的奇怪三连。

  

  讲道理,我当然不希望惹人不快,我也想一脱口就是好听的漂亮话。但我的大脑和双唇仿佛水火不容一般,心里明明想着有些事绝对不能提,嘴却抹了油、跟倒豆子似的一五一十全交代了,得亏收容人和我之间隔着块玻璃,在此感谢西海普时而靠谱时而掉线的安全措施。

  

  老实说我有点累,但我依旧嘴欠得不行,无论是会面还是短信电话,调笑暧昧的话我说得一句比一句溜。收容人手足无措地又是咳嗽、又是捂嘴,那小脸红得总让我有种自己在欺负良家妇男的错觉。

  

  我偶尔会跑去看守室找狩谷唠嗑,真是流水的收容人、铁打的看守员,我看他只感觉无比亲切,如同老友重逢。每次我和他吐槽我这悲惨遭遇时,他总是默默听着我毒奶我自己,然后一副欲言又止的亚子。

  

  我也许大概可能有几个同事,但除了花园里常常出现的辛蒂,我从未见到其他的辅导员。五年前我天天盘算着拉个同事一起探索孤岛、顺便捡个垃圾,结果我都上岛三次了,这个同事还是没能给盼来。

  

  不过西海普的生活其实还挺好,图书馆总是有吃不完的牛奶糖,看守室总是有开不完的会议,大家都对我很友善,收容人也不是不肯配合的刺头。

  

  辅导员的生活就是这样,简单到枯燥。人枯燥久了,兴许就想做梦,我逐渐连房门都懒得出,天天一睡就是半天。梦里净是些光怪陆离的蜃景,比爱丽丝梦游仙境还荒诞无稽。

  

  梦和人一样,都是矛盾的。

  

  有一阵我常常梦到五年前的过往,可惜,那并不是真实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。有时我梦到我和那个收容人结了婚;有时又梦到他坐在床头,柔声喊我起床;还有时,我会梦到我坐在一个陌生的客厅,空气里弥漫着饭菜的香气,透过厨房的雾面玻璃,隐约勾勒出收容人忙碌身影的模糊轮廓。

  

  我听到他用那好听的嗓音呼唤着我的名字,一遍又一遍,他说,我爱你。

  

  那些梦过于真实,好几次我差点以为那就是现实。直到心中那股诡异的抗拒感将我惊醒,环顾四周,我依然置身于西海普的员工房。大脑当机片刻,我堪堪缓过神来,哦,五年前那个收容人早就死在大火中了,什么相伴到老、厮守一生,只是梦话而已。

  

  我也梦到过第二个收容人,明明与他分别不过几个月,却仿佛很久未见。梦里是如出一辙的矛盾与虚幻,他深邃如海的眸子望向我,里面盛满了柔软的爱意,像是春日初绽的黄花。有时他忘了我,却又重新爱上我;有时他依然记得我,还和我结了婚。

  

  那双蓝色的眼睛总是深藏着爱,灼热地注视着我,仿佛要将氧气全部烧光,我痛得窒息。

  

  梦里的我总是有着乱七八糟的名字,有时我姓佐藤,有时我姓前田;有时我叫着其他国家的姓名,或者干脆是称不上名字的奇怪字符。

  

  好在我还没有饥不择食地梦到现在的收容人,只是偶尔脑海里会闪过他躺在床上安睡的模样。其实我不想整得自己跟个急着脱单嫁人的大龄剩女一样,影响多不好。

  

  虽然我知道你西海普喜欢关押失忆帅哥,但也不至于每个帅哥都喜欢上我吧。比如现在我面前的这个收容人,他家境殷实,外貌姣好,前女友还是三天两头就出现在电视上的大牌女明星。我这样一个感情受挫好几次的普通小姑娘,不可能是他的菜……吧?

  

  当收容人又一次说出“我喜欢你”时,我坚信自己在毒奶方面天赋异禀、格外牛逼,喔,任天堂牛逼。

  

  其实我也不想的……我已经很努力地扮演出一副“我很高贵男人没有机会”的派头,言行生疏得像是在面对陌生人,但他们还是喜欢上了我这样恶劣的性格。隔着冰冷的玻璃,紧贴在一起的掌心传无法传递丝毫热度,我们无法温暖彼此。

  

  其实我也不想的……每次去杂货店者食堂只能带走一样东西,明明店里有很多我感兴趣的东西,我却总是买了某些特定的物品送给收容人。

  

  其实我也不想的……我不想拥有属于自己的意识,毕竟我只是一个供玩家操控的乙女游戏女主角。

  

  玩家并不知晓我的存在,可我实实在在地有着自己的思维和情感;岛上的大家觉得我是活生生的人,可我又的确只是一团数据、一页代码、一堆胡乱排列的“0”和“1”。

  

  其实我也不想的。

  

  收容人的离岛手续已经办理完毕,不日我也将返回本岛。在整理行装时,我收拾到了一对色泽好似夕阳的矿石耳夹,那是收容人送给我的“情侣饰品”。真遗憾,我摇头想着,游戏已经结束了。  

  

  然而,我的指头仿佛被强力胶粘在一起,悬在垃圾桶上方的手怎么也无法松开。直到耳夹被温热的汗水浸湿,我蓦地叹了口气,放弃挣扎与抵抗,宣告投降。

  

  我翻出塞在行李箱最底下的首饰盒,里面装着那些我在深夜端详过、指尖摩挲过无数遍的小玩意——针脚粗劣的护身符、挂着小萨波的女友吊坠、绕着铁丝的饰品、蜡线编织的矿石手链、长相不算可爱的辟邪泥偶……我将耳夹轻轻放入其中,或许这才是最适合它的归宿。

  

  那么我的归宿又是什么?在离岛的游轮上,我倚着护栏眺望天边成群而过的飞鸟,海风将我放空的思绪吹散。

  

  恍惚间,我想起了当初在看守室里,微醺的狩谷飘飘然地“自言自语”了很多话,但最后他转头直视我的眼睛,没头没尾地留下一句——“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。”

  

  狩谷这个人就是这样死板,连笑话都不愿意陪我说。千彰没有死,晴人就算失忆也还是会重新爱上我,葵喜欢我也不过是这个游戏的最终结局。我只是骗骗自己,何必拆穿呢。

  

  可我当时却点了点头,举起倒着一半红酒的高脚杯,傻不拉几地和空气干杯:“敬我那美好的明天!”

  

  明天是什么?

  

  明天不过是我再一次回到西海普罢了。

  

  ……

  

  大家好,我是一个辅导员。实不相瞒,这是我第四次上岛。

  

  接待我的看守员变成了新米,我之前和他见过几次,他却装作不认识我,拘谨地称呼我为“小姐”,看来狩谷把他教得不错。

  

  他递给我一沓夹着两寸大头照的资料,笑着说:“这是本次收容人的资料,请过目。”

  

  哦,又一个男人。

评论(9)

热度(196)

  1. 共5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©椒盐梅子 / Powered by LOFTE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