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楚留香bg】故人已远(NPC×少侠)

*包括蔡居诚/苏蓉蓉/南无生
*少侠死亡为前提,少侠与NPC对彼此的感情未必都是爱情,各位可自行理解
  
  
  
  
  
  【蔡居诚‖锦囊】
  “诶,蔡师兄,要是哪天我死了,你会不会伤心啊?”
  蔡居诚瞥了一眼坐在桌前的小姑娘,嗤笑一声:“呵,你要是死了,我正好落得清静。”  
  “我是认真的,毕竟暗影是刀尖舔血的活儿,要是哪天我真的回不来了……”少女一瞬间脱下嬉闹的面具,明亮的眸子里没有丝毫笑意,她正襟危坐,故意停顿了片刻。
  蔡居诚第一次见到她如此认真的神情,尽管不愿承认,他心里竟隐隐升起几分紧张。  
  “每年的这个时候,蔡师兄可要记得给我烧纸钱啊~”少女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,嘻嘻哈哈,没个正经。
  
  点香阁内酒气四溢,熏香弥漫,少女酒量不好,随便喝了两杯,便已是面似火烧。
  蔡居诚看不下去,没忍住又讥讽了她几句:“不能喝酒就别喝,对于像你这样的麻烦,我可不乐意花钱买纸烧。”
  谁料,少女竟笑得更傻了。 
   
  那夜,蔡居诚破天荒地同意让少女留宿,少女惊讶之余,久违地沉默下来。似是挣扎良久,她将一个锦囊塞到蔡居诚手里,月光暗淡,烛火已熄,蔡居诚没有看清那物件的全貌。
  少女千叮咛万嘱咐,让蔡居诚把锦囊收好,等一个月后再打开。虽心有疑惑,但蔡居诚还是照做了。
  
  自那之后,金陵内韶光正好,玲珑坊热闹依旧,只是蔡居诚的房间里缺了少女的笑声。蔡居诚不是没有好奇过少女的去向,但自己身中软骨散,且点香阁内琐事繁多,自是无暇顾及一位“熟客”的去留。
  一日、三日、一旬、一月……时限终至,蔡居诚打开锦囊,抽出了一捆厚厚的银票,一张纸条自其中漏下,飘落在地。  
  蔡居诚将纸条捡起,细细读了起来:「此行凶险万分,九死一生,我恐怕无法平安归来,这些钱虽不多,也当能还清不少欠款。不必恼怒,权当是先借给你了,来年麻烦记得替我烧些东西吧。」
  「望君珍重,快意江湖。」  
  
  一位少侠扫了眼花牌上的姓名,好奇道:“梁妈妈,今日怎么不见蔡师兄?”
  “哎呀~这位少侠来得真不是时候,居诚因故告了假,您要不改明儿起早,我定嘱咐他好好招待您~”
  “因故?是何故?”
  “好像说是要去祭拜一个人。”
  
  黄昏将临,斜阳之辉蒙住了万象,天大地大,一座小小的坟墓,竟无迹可寻,无人可知。  
  蔡居诚攥住锦囊,这小玩意是手工缝制的,他其实早就猜到了,毕竟那针线拙劣而蹩脚,一看就知道是某人的“大作”。
  那锦囊上绣了对难看的鸳鸯。
  
  
  
  
  
  【苏蓉蓉‖信纸】
  “蓉蓉姐,要是我给你写信了,你会回吗?”初入江湖的少年有些腼腆,他支支吾吾地说完,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不妥,脸上浮现出一丝懊悔。
  “当然,少侠有挂念我的心思,已是让我十分喜悦了。”
  茶馆中人来人往,声浪似潮水淹没彼此。苏蓉蓉微微扬唇,她的笑容像是头小鹿,撞到了少年的心上。
  
  时光荏苒,岁月如梭,苏蓉蓉已不再跟着楚留香游历四方,少年也在江湖上小有名气。
  可自始至终,苏蓉蓉没有收到过任何一封信。
  
  少年再次出现时,躺在了冰冷幽静的归去兮,阴影笼罩住他的全身。他很幸运,尸首还能够被送回暗香。要知道,很多弟子只能伴着清风明月,长眠于不知名的土地下。
  
  苏蓉蓉替少年整理了一下仪容,好让他漂漂亮亮地下葬。这本不该由苏蓉蓉来做,她也说不清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做。
  在少年的贴身口袋里,苏蓉蓉找到了一张信纸。那张纸皱巴巴的,似乎曾被人反复揉起来、又展开。可那人却怎么也没能舍得扔掉信纸,便将信藏在了贴近心口的衣袋里。
  纸上只有一行字:“蓉蓉姐,我喜欢你。”
  
  少年的信始终没有寄出去,但终究还是送到了。
  有什么东西落下,打湿了信纸。
 
  
  
  
  
  【南无生‖铃声】
  “叮铃——叮铃——”
  当听到清脆的铃声时,南无生便知道,是那个小姑娘找来了。他收起伞,毕竟在晴天撑伞着实惹眼,搞不好小姑娘又一下子就找到了他,然后便喋喋不休地要说个没完。
  可惜,南无生想错了,小姑娘似乎着什么独特的感应,就算他有意绕开,也还是躲不过那双眼里明亮的笑意。
  
  “先生,好巧呀,我们又见面了。”小姑娘腰间的铃铛摇晃着发出脆响,她微笑着上前几步,却也不接近,只是将二人间的距离控制得恰到好处,不亲密也不疏离。
  “并不巧,我与你目的一致,会在路上相遇也非难事。”
  “哦?先生知道我想去哪里?”
  “你无非就是同情心泛滥,想去救麻衣教里那些愚昧无知之徒。真是笑话,天下可怜人何其多,你根本救不了所有人。”南无生愈往下说,言辞愈发不客气,他甚至在无意间加快了脚步,想甩开那个总是跟着他的小姑娘。
  
  “先生可知我为何师从云梦?”小姑娘也非娇生惯养,脚程自然不慢,毫不费力地跟上了南无生。
  “我没兴趣……”
  在南无生回答完之前,小姑娘已经自顾自得说了下去:“我年少时曾险些遭人侵辱,幸得好心人出手相救。也许对那人来说,一切不过是无心之举,可对我来说,却是足以改变整个人生。我行医救人,怕只能多救一个,或许从大局上来说,一切无足轻重,但对被救的那个人来说,我的努力是有意义的。”  
  “先生,每个人都是皇天后土养育的孩子,若连眼前人都救不了,又谈何拯救苍生呢?”
  
  南无生停了下来,小姑娘也跟着急急刹住脚步,有些局促地望向他。
  恼人的铃声终于停了。南无生逆光站着,小姑娘看不清他的表情,却也能猜到不会有多暖和。
  “天下有无数庸才,自以为是,狂傲无礼。这种人活着也不会做什么好事,只会想着如何从他人身上索取,绝不可能感谢你救了他。你却总想着去救那些可恨之人,果真和那些愚人一样无药可救。”
  语毕,南无生自知有些伤人,却也希望小姑娘能知难而退,或是,能离他远些。
  谁料,小姑娘笑了起来:“先生是在担心我吗?”
  “……你多想了。”
  
  “抱歉,我知道自己有些烦人,只不过总有些在意,就忍不住多说了几句,毕竟先生的声音很像我的恩……”
  “我还有要事,失陪了。”小姑娘还未说完,南无生便转身离去,他不想再听下去了,更不想承认自己还记得,多年以前,那个女孩拽着他的衣角说,来日即使舍命,也定当报答此恩。
  
  片刻的安静后,铃声又响了起来,只不过是渐渐远去了,方向估摸着应该是麻衣那里。
  真傻,愚不可及 。  
  活该被人利用致死。
    
  对,她活该……
  
  苏蓉蓉望向突然停下的南无生,有些不解地问道:“义父,怎么了?”
  “你可曾有听到铃声?”
  “不曾。义父,此地只有我们二人,怎会有……”
  
  言语间,天空突然飘起了细雨,随后竟隐隐有倾盆之势。南无生冲苏蓉蓉道:“你先去避雨,待雨停后直接回暗香吧。”
  “那义父……”
  “我去找个人、办件事。”
  苏蓉蓉点头,离开去寻附近的客栈。南无生撑起伞,走入雨中。衣裳被打湿,水珠顺着发丝往下滑,潮湿的寒意理应让人清醒才对。
   
  南无生却听不见雨声,只听见了熟悉的铃声:叮铃——叮铃——
  不会有人再来找他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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