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楚留香bg】故人不再（NPC×少侠）

*刀子，少侠死亡为前提
*包括楚留香/张洁洁/方思明（假装张苏楚白学不存在）
　　
　
　　
　　　　　
【楚留香‖孤月】
　　夜色沉沉，一叶小舟在江面上晃荡。楚留香立于船头，怀里抱着一位眉目如画的姑娘。
　　
　　“楚某听闻金陵新开了家铺子，卖的是些从西域运来的新鲜玩意，不知道姑娘可有兴趣去看看？”
　　那姑娘似乎有些累，她阖上双眼，也不作答，只是安静地聆听。
　　楚留香也不恼，他温柔地笑着：“前几日，姑娘说想吃五芳斋的点心，不如此番我们一同去买可好？”
　　
　　清冷的月色打落在楚留香的衣袂，照亮了白衣上的一抹鲜红。　
　　血还未干。赤色顺着姑娘纤细的手臂往下淌，滴沥出一圈又一圈。
　　　　
　　“姑娘莫要装睡了，快些睁眼吧，在下不觉得这玩笑有什么意思。”
　　冬夜里寒风刺骨，楚留香在发抖，他的声音越来越轻，最终被风吹碎，散落在这悠悠天地。
　　“求你睁开眼，再看看我……求你……”
　　
　　小舟随波缓缓漂向未知的方向，江面唯留一轮孤月。　　
　　
　　　　
　　
　　
【张洁洁‖求神】
　　在当上圣女前，张洁洁曾偷偷溜出过麻衣，她贪恋于外面的大千世界，更渴望让麻衣重回阳光之下。
　　少侠便是在那时出现的。说来奇怪，不过是捉个偷钱袋的小贼，竟在擦肩而过之际，让两个年轻人对上了眼。
　　许是缘分使然，月老的红线转起了圈。
　　
　　匆匆互诉姓名后，张洁洁回到麻衣，不消多时，又成为了圣女。她时常会在不经意间，思索那位少侠如今又会是何等的境况。
　　再一次前往中原时，适逢正月十五。大约是天公作美，有人在背后唤了一声，张洁洁回头，看到了少侠。　
　　“今日是元宵，又是十五，我这儿多出了不少河灯，不知姑娘可想去放一个？”
　　“好。”张洁洁鬼使神差地应了下来。
　　
　　“我希望我的姐妹、我的兄弟、我身边的人都能够获得幸福。”
　　“张姑娘不替自己求些什么吗？”
　　“不，这就够了。”　　
　　小小的河灯顺水而去，张洁洁看着那点烛光忽明忽灭，最后消失于远方。有一刻，她是真的希望这河灯能够大过善神的意志。
　　但圣女知道，这是不可能的，麻衣摆脱不了善神。
　　
　　“既然如此，那我便替姑娘求一生顺遂、欢喜无忧。”
　　张洁洁惊讶地偏头，正好跌入了少侠含笑的眸中。他的眼里满是光亮，像是盛着漫天星河，还倒映出一位姑娘的身影。
　　
　　二人似有一种无言的默契，每年元宵张洁洁都会偷跑出来，而少侠总会抱着河灯站在那里。远远地，他挥手喊道“张姑娘”，一直绷着脸的麻衣圣女也终于有机会放松表情，如其他妙龄少女那般抬头微笑。
　　这是老天的眷顾，还是善神的怜悯？　　
　　张洁洁不知道答案，她只明白自己又多了一份向前的动力。
　　
　　直到某一个十五，少侠失约了。
　　张洁洁等到午夜，街上的行人早已各自归家，只剩下打更人来提醒一句“快些回去”。她这才发现，自己与少侠的交集是如此脆弱，似镜花水月，一触即碎。
　　
　　她倒宁愿是少侠失了约。
　　
　　后来，为了能打破麻衣的胶着境况，张洁洁乔装接近盗帅，欲寻求帮助。还未来得及编织谎言，楚留香便道出了她的名字。
　　心里忽然没来由的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，张洁洁面上的从容开始碎裂。　
　　楚留香说他曾有位朋友，身患隐疾，临终前一段时日，带着画像找来，望楚留香能替他去中原寻个姑娘，并带上一句话。
　　“在下失约，实非本意。若有来生，以命为偿。”
　　
　　少侠昔日的问题尚萦绕在耳畔：“张姑娘不替自己求些什么吗？”张洁洁现在终于有想为自己求的东西了。
　　她想求老天还回一个人。
　　
　
　　
　　　
【方思明‖赤红】
　　“思明，你逃吧，别管我了……”
　　“别说蠢话，我一定会带你离开。”
　　四周满是噼里啪啦的声音，是大火在熊熊燃烧。烈焰将一切事物分崩瓦解，血腥味与火药味浓郁得让人作呕，鲜血将大地浸染为赤色。明月山庄正逐渐坍塌，很快将不复存在。
　　
　　奄奄一息的少女趴在少年背上，他们在火光与黑暗中穿行，踏过一地尸骸，硝烟弥漫，热浪灼烧过漆黑的衣袍。
　　活像是游荡于人间地狱的恶鬼。
　　
　　“方思明……”
　　“你说，我在。”方思明回答得很快，且不自觉地比平常大声了不少，生怕少女会听不见回答。他意识到了某些事情，只是不愿相信、不愿面对。　
　　“要是我死了，你一定要记住我……不，你还是忘了我吧……不然每年还得记着要祭拜…太麻烦了……”
　　方思明一怔，声音里带了几分怒意：“笨蛋，你不会死的，我不会让你死的。”
　　　
　　“我死了以后…你记得好好吃饭…不要过分操劳……别总把事情闷在心里…每天都要快快乐乐的……”
　　“别说了！别说了……”　　　
　　方思明曾师从云梦，钻研医术与引梦之法，他又怎会不清楚少女所中之毒是何等的致命，根本无药可解。可就算骗不了别人，若能骗骗自己，总归也是好的。
　　
　　身下的人颤抖起来，少女多想伸手抱抱他，可四肢已再无有力气挪到分毫。
　　伤口上的毒素已蔓延至全身，少女感觉意识渐渐涣散，眼皮也开始打架。她希望方思明丢下自己，好一人活命去，可对方却再三拒绝，执拗得要死。
　　不过，这至少表明自己对方思明也勉强算是重要之人吧……
　　
　　视线模糊了起来，少女嘴里满是腥甜味，她猜大概再说个两三句，方思明就能被自己吐上一身的血。以前一位云梦的友人曾告诉少女，将死之人会出现回光返照之象，那时她半信半疑，现在终是信了。
　　少女用尽最后的力气，伏在方思明耳边道：“我喜欢你，想和你成亲的那种喜欢……别管我了，快逃吧，你一定要好好活……”
　　
　　“……小家伙？”
　　没有回应。
　　
　　
　　
　　
　　
　　
* 一点废话
　　张洁洁放河灯的台词改自她在花朝节的许愿签，讲真，原著里也好游戏里也好，张洁洁其实也没做错什么，她是个好姑娘，编剧要魔改也没办法。
　　看到张洁洁许愿签底下的评论满是“呵，女人”，很感慨，也很心疼这个能说出“爱是喜欢，不是占有”的姑娘。（顺带，对比方思明的那句“不敢占有的喜欢根本不是真正的喜欢”，游戏文案里怕是有古龙黑x